共10 条记录, 每页显示 10 条, 页签:
[1]
1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31:00
转贴:作者-飘柔一刀(tom)
七月流火。一条小巷。
路灯下,一群打着赤膊的人正围成一圈低头观望着。
人群的中间是一张小桌。
桌子的这头坐着一个长者,那头是个孩子,正在下中国象棋。
这是在上个世纪的70年代,古城南京市中心新街口附近的一条巷子里。
巷子叫着普方里。普方姓贺,是国民党的一个将军,死于国民军的派系斗争。
据说就是蒋介石害死的,普方死后蒋介石假惺惺给他的家人送来几千个大洋,他的家人敢怒而不敢言,只能拿着抚恤金了事。
那是在上世纪的二、三十年代,大洋很值钱。贺普方的儿子贺方拿着大洋在当时的首都南京市中心,现在江苏省新华日报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置了四进的房子。
小巷两边的正对面各两进,每进都有一个小院子和一个大屋。大屋有五间正房,两边各两间,中间是个堂屋,堂屋后面还有一间屋。
堂屋里可放太师桌、太师椅。堂屋的墙壁上可挂国画,国画两边可挂上对联。说是墙壁其实是木板,房与房之间都是用2公分厚的木板隔开。
除了正房,小院两旁还有两间偏房,估计是给下人预备的。
解放后这四进房里大约住了十几户的人家。
我家就在18号的一间正屋里。这间屋有12平米,接近正方形,高四米。上天花、下地板。住着5口人,我奶奶,小叔叔和我的三个哥哥。
我那时跟我的父母住在郊县的一个镇子上,我父母都在镇上的中学教书。
哥哥们的户口都在市内,我的户口在小镇。每到寒署假父母就把我送到城里跟奶奶住。
那个年代,没有电视机、没有电风扇、更没有空调。
每到傍晚,家家户户都到巷内,放上竹床、竹椅、躺椅、板凳等抢占位置,还往巷边的墙上浇水降温。
有长江四大火炉之称的南京,夏天非常地炎热,潮湿,气闷。早、中、晚的温差不大,在屋里睡觉,躺着不动都汗流浃背,很多人都跑到屋外在露天过夜。
那时我们中国的很多大城市如上海、武汉等。在露天过夜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当时是毛泽东时代,虽然是文革时期,治安也还不错。
纳凉的男人们多数都打赤膊,女人们相对保守,至少穿个短袖衬衫或园领衫。
很多的大姑娘、小媳妇也都敢在外过夜。很少听说有刑事案件发生。
巷内每隔20米就杵着根电线杆,上面往往都带有一个白炽灯配有灯罩做为路灯,为上夜班的人们照明。
晚上10点钟之前(一到10点大家都睡觉了,有的人甚至7点钟就睡了),路灯下通常都围着一群人在下中国象棋,有段时间扑克牌算是四旧,不给打。
2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32:00
当时下棋,有点擂台赛的意思,输一盘就换人,赢棋的不换象擂主,和棋两人都换。僧多粥少,不提高点技艺,一晚上难得下得了几盘棋。
我们街坊就数崔大爷和张大爷棋力强,前者棋还稍为好点。经常是他们俩在下棋,其他的人就象是陪客,上了场大多一盘就下来。
我在一年级开始就喜欢挤在人群中看大人们下棋,看多了慢慢地就会下了。
于是两年级时我就下场下。到了三年级,我就能和崔大爷输赢各半。本文的开头就是我和崔大爷在下棋。也是在三年级我父亲给我买了本杨官麟先生所著的《中国象棋谱》,分上、下两册。我如获至宝,好在打棋谱也不需要认识许多字。
该书大部分的内容都是讲布局。上册全是屏风马,下册有其它的一些布局和中盘战斗及残局。打过谱后我的棋力大增。渐渐地崔大爷也下不过我了。
到了四年级,家门口的所有大人们就都不是我的对手了,当时我也不晓得谦让,总是想赢棋。一个晚上就只见大人们象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。
当时我先手棋就喜欢下五七炮,后手棋就喜欢下屏风马。
开学回到小镇,镇上有个象棋“高手”想让我一匹马下,我说平下试试。第一盘我执红先行,赢了他一盘,第二盘他还叫我先走,又赢他一盘,第三盘他主动拿红棋先走,又输了。从此不再找我下棋。
在小镇上,我家住在中学校外的临街的一所房子里,是租的私人的房子。这所房有三间房间,是竖着的三间,只有一间房可做门面房。
有一阵这间门面房就租给了一个钟表店,店里有个修表的朱师傅,他的儿子得了肾病(俗称腰子病),很难医治。朱师傅就这一个儿子,所以他很着急,到处讨偏方,其中一个偏方需要童子尿做药引子。
每天早上朱师傅都会拿一个大瓷缸给我,我一天就在那里边小便,积满就给他。有几个月都是如此。但是他的儿子还是没救活,他的儿子大约大我七、八岁,住在乡下农村,所以我没有见过他。
在中学里,有个方老师象棋下得很好。在中学里基本无对手,打听到我棋下得还可以,他就经常端个棋盘带着象棋到我家(我家没有棋)。
我们住的小镇有条河,河上的四明桥把小镇分为桥北和桥南。我家在桥南,中学在桥北。方老师家住在学校里,他端来棋盘带着棋到我家来和我下棋,每次下个两三盘,下完后再把棋盘端走。记忆中我俩下棋,他输得稍为多点。
五年级的时候,我的一个叔叔要从宝应调到南京中医学院。我母亲想了个绝妙的主意:就是先把我的户口转到宝应,再随叔叔一起跟到南京,来了个迂回包抄。
所以我从五年级开始就在南京城里上学了。五、六年级的时候,班上同学会下棋的很少,所以6。1儿童节,班上举行象棋比赛时,我总能得第一。
到现在我还坚持认为我象棋水平最高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时期。
3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33:00
因为是跟叔叔进城的,户口自然落在叔叔家。
那里的学区是上《五。七》学校,其实是个小学——一个戴冒子的小学,戴冒指初一也是在小学上。那时比较混乱,经常出现一些戴冒子的小学。
该小学现在叫清凉山小学,就在现江苏省人民医院的旁边。
我不住在叔叔家,仍住在奶奶家,家在普方里,离学校走路需30分钟左右的时间。
我中午也是回家吃饭,所以每天要到学校两个来回。
由于路程远,我经常踏着铃声进教室,班主任李老师和教语文的任老师因此很不喜欢我,因为我老是迟到,我也从不辩解。直到上了初一,有次班上搞活动,每人出个节目。轮到我时,我上台背诵了主席的著名的一首词——沁园春:雪。
任老师觉得这首词还没有教过,里面的词句又很长,她对我稍稍地改变了一点印象,下课后主动问我:“你上课为什么老是迟到呢?”,我这才说明了原因,任老师连连说:“你怎么不早点让我知道呢?”。
在上《五。七》学校时,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名子叫着朱卉。说她漂亮是因为班上所有的男生都懵懂地喜欢她。
她家境好,据说那时她家里就有一架钢琴。她父亲是中医学院的老师。
有次任老师出灯迷:红花——打班上一同学名。我脱口而出:“朱卉”。任老师很是诧异,殊不知我心里经常念着朱卉的名子,已经行成了条件反射。
朱卉初一就转走了,现在我对她没丁点的印象。
有深刻印象的是坐在我后排的两个女生。她们都是部队的子弟。
当时我经常拿一些从我父亲处学的一些数学题来为难她们,诸如数几个头几个尾、韩信暗点兵这样的“难”题。
她们答不出来我就笑话她们,她们急了就骂我。可我并不生气,相反还有得意的感觉。
她们的音容笑貌现在不时地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。
她们的名子,一个叫着赵敏,以至于我后来在读《依天屠龙记》的时候,我心里在说这不是我的小学同学嘛。另一个叫朱春燕,后来在上高中时,有次我在《南京中学生作文选》上见到了她的名子和作文。
赵敏、朱春燕你们上过大学了吗?你们现在过的还好吗?
初二我是在南京市第四中学上的,班上有个男生名叫李勉,下象棋也很好,是我在那个班上惟一的对手。
接着就发生了唐山大地震,中国的三巨头相继地离开了人世。
署假过后,我转到了南京市第十中学。十中比四中要好很多。十中现在叫南京金陵中学,还是南京市数一数二的中学。
当时,主席虽然不在了,但主席的语录还在:“学制要缩短,教育要革命。。。还要兼学别样,学工、学农、学军。”
所以那时每学期,不是学工就是学农。时间都是在一个月左右。
初三的那年,我们来到了中学的农场学农。农场坐落在离城三、四十里的青龙山。
青龙山那里有个煤矿,是许世友将军为了打破“江南无煤论”而创造的。实际上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煤。许将军的理论是:“即使没有煤,也可以作防空洞使用嘛”。
现在煤矿早就不在了,后来是改成水泥厂烧水泥,烧石灰。再后来是在那里建了一所精神病疗养院,还算是比较有名气。
我们学农一学就是一个月,自己背背包(主要是席子和被子)、带脸盆(包括毛巾牙刷等)。
晚上就在农场的空房间里打地铺。找些稻草垫着,上面铺上草席,人躺下,盖上被。一个大屋子睡十几个人。房间靠门口还放有一个大粪桶,供起夜用。所以大家都争着睡在最里面。
我们年级有8个班,是分批去的。和我们同去的有1班2班等,当时他们班都有下象棋历害的角色,一个姓王、一个姓洪。
我们班也有几个会下棋的:一个姓丁、一个姓赵。此两人相互打趣,丁同学头比较大,赵同学称他为“地球仪”;赵同学屁股大点,丁同学回击他为“磨盘”。
学农期间,我就是老跟“地球仪”和“磨盘”下象棋。
有一天,这两人跑到1、2班去挑战,挑战失败,分别输给了王、洪。很丢面子,南京人叫“刷伞”。回来之后嚷嚷着叫我去替他们复仇。
4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34:00
我本来不想和人斗气,经不住他们两人天天的求请,过了几天,瞅着了个机会我和王、洪同学开始交手,丁、赵在旁为我加油。我都把王、洪都打败了。
他们输棋后,脸色都很难看,心里也很难过。他们班的同学都跟着沮丧。而我们班上的同学却很是得意。但我班的一个姓肖的班委有一个不同的声音:“下棋好有什么用,有本事学习也好”。这句话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。
1班的人不服气了,说:“我们班最高的棋手这次没有来,要是来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!”,他们口中的最高手名叫周鹏,得过小儿麻郫症,腿不方便,所以这次学农没来。
后来分班,周鹏跟我同桌。
青龙山,满山的青草,还有许多的石块。青草丛中,石块下面有许多的蜥蜴,我们南方人叫“四脚蛇”。传说,它经常掉尾巴,断了的尾巴还会钻进人的耳朵里。
于是女生们都不敢爬山。
男生就不管那么多了,满山地乱跑,有时晚上还爬山,扮鬼吓人。
青龙山,景色最好的地方是半壁峰(半片山),这个山峰全是石头,山顶很陡峭,象刀削去了半片的山。据说有路通到陡峭那边的山下,但是我实在是害怕,不敢下去。从那边来,还是从那边下。
我们学农,主要是开耕山上的荒地(学大寨搞梯田),种上点山芋、玉米什么的,记得我当时还填了一首词,词牌是清平乐。现在我还记得这首词:
学农
阳光普照,
青龙风光好。
山上草木皆返青,
报晓春已来到。
热火潮天劳动,
开山助地作垅。
种上山芋玉米,
他日丰收再逢。
该词被语文老师选用,登在了手刻油印的“年级学农小报”上。
在历史性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夕,邓小平做出了恢复高校考试制度的决定。
于是各个中学都把各项工作都转移到以高考为中心的轨道上来,我们学校也不例外。
学校进行了文理科的分班。1班是文科班,2班到4班是理科一班到三班。
我被分在2班,理科一班。肖班委分在4班,他以后没考上大学。
我的同桌就是以前分班前1班的“象棋第一高手”——周鹏。
周鹏的语文很好,数学差点。在分班之后的第一次测验中,我的数学考了100分,班上惟一的100分,有道三角函数化简的题,答案是2,其他的同学都答成了0。
而周鹏却考了个0分。从此我有他都比较有名。
高中阶段,大家都是在为高考冲刺,那时的高校录取率都是在百分之几。
从分班过后到高考时,我不再下棋,也没心思、没时间去下棋。
5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34:00
当时刚粉碎“四人帮”不久,百废待兴,文化也从文革的禁锢中解放了出来。
“文化大革命”就是不要文化的命。
十年浩劫时期,斯文扫地,基本上无书可读。文学著作几乎是零(就只有浩然的《艳阳天》和《金光大道》)。其余的全是些批判性的政治文章。
所以文化刚一解禁,一些文学名著在新华书店刚一上柜就被抢购一空。
经常是打听到明天有书卖,今天半夜就去排队。如我哥哥买的《古文观止》、《古希腊神话》、《艰难时世》、《悲惨世界》、《高老头》等都是半夜排队去买的。
图书馆内也是人头攒动,坐位那是要抢的,去迟了就没位置了。
全国上下形成了一股读书热潮。也迎来了科学的春天。高考恢复后,更是把这股读书热推向高峰。
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是在1977年底,那批考上的学生称为77级,但实际上都是78年2月入学的。
高校十年未通过考试招生,十年的人才堆集在一起,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考试群。参加高考的人员年龄相差十几岁。叔侄、兄弟、姐妹、师生、一起参加考试的比比皆是。
形成了千军万马竞过独木桥的局面,考上大学的人都被称作是“天之骄子”,一家只要有一个人能考上大学,全家都跟着光荣。
考生中竞争力最强的是文革前读过高中的,很多都是老知青。文革中毕业的、或于77年毕业的应届高中学生,因为在校期间根本就没学到什么东西,所以竞争处于劣势。上大学就完全靠几个月的复习时间,要学满正规高中的全部课程。
因而77级入学高校学生年龄最为参差不齐。应届学生人数较少,往届高中毕业生为多。这可能是我国高校招生史上惟一的一次往届生多于应届生的情况。我没有能参加77年的高考。
分班过后,为了夺回以前耽误的时间,我们都是日夜的学习。
白天是听老师讲课,晚上也要到校自习做习题。
晚上班主任蒋老师也是陪着我们,经常帮我们答疑,却没有一分钱的报酬。蒋老师是我们的数学老师。
为了高考,一些诸如音乐、休育、外语(因前两次高考外语不算分)等课目都被砍去,剩下的就是数学、物理、化学、语文、政治这样的高考必考的课程。尤以数学课的课时最多。
蒋老师当时50岁左右,上课最多,日夜的陪着我们,所以我现在还感激她。
每学期的测验、模拟考试等多得数不清。其间还穿插着区、市的数、理、化的竞赛。
每到竞赛时,老师都会从班上挑选20几人去参加。为了取得好成绩,这些人经常“吃小灶”(指单独参加培训)。
我每次都在其中,每次区级的数、理、化竞赛,我都能等奖,市级的比赛得的奖少,有次得了个南京市数学竞赛二等奖,学校校长亲自给我颁了奖。
1978年,我作为在校生参加了高考,学校也是从我们年级选了30来人去参加高考。其是我们班占了90%,有20多人。
考完之后,分数未下来之前,我们这20多人又来到了学校的青龙山农场。这次是补“学农”,其他的同学本学期已学过农了。他们学农时,我们这20多人在复习迎考。
因为是夏天,而山区的蚊子都是些花蚊子,又大又毒所,一咬就是一个老大的疱。所以我们的行李里比上次去多带了一样东西——蚊账。
高考过后去学农,感觉轻松多了。
在农场里,住在离矿区较近的一间毛草屋里。毛草顶,黄泥墙。感觉到了杜甫诗中“茅屋”的意境。这次还好没有打地铺,有双人床。
由于人较少,就没有单独开火,都是到矿区去吃食堂。晚上还可在矿上的澡堂里免费洗澡。
那时我们经常参加劳动有:用粪水浇菜、捞浮萍畏猪、收割玉米等。农场还有头牛,交给了小名就叫小牛的周同学去放。
劳动之余我就和“地球仪”下象棋。“磨盘”没分在我们班,周鹏也不在这20几人中。
所以我只能跟“地球仪”下棋。
学农期间矿上举行了职工象棋比赛,我们不是职工,不能参加。等他们决出名次后,一天我和丁同学(即“地球仪”)找到矿俱乐部找他们下友谊比赛,我和冠军下,丁同学和亚军下。每人下两盘,先后手各一次。结果我的战绩是一胜一负,丁同学两盘都输了。
在农场时还和一个章同学在纸上下过三次围棋,因没有实际的围棋,就用两色圆珠笔在纸上下。因当时章同学刚知道两眼是活棋,所以三次都是他中盘败。
我是怎么会下围棋的呢?
6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35:00
这还要追溯到我初中的时候,家门口有些装病回城逃避劳动的知青,他们在农村跟其他的知青学会了围棋。回城后就在门口树荫下围棋,我哥哥们也跟着他们学。
我大哥学会之后,特地去买了许多处理的纽扣,分成两堆,一堆当黑棋用,一堆涂上桔红色的漆当白棋使用,在牛皮纸画上棋盘。这就能开战了,我最初就是跟哥哥们学的围棋,下得就是这种纽扣围棋,下棋的对手就是哥哥们。
因为打象棋谱能提高技艺,就有打打围棋的谱念头,我大哥就去书店买了两本围棋书。一本是板田荣男的《围棋攻逼法》,另一本是《中日友好围棋友谊赛》(第4辑)。当时有关围棋的书少,书店能买到的就这两本。板田的书里全是些中盘战斗的片断,包含了很多的计算,对于从象棋改学围棋的人可以说是正合口味。《友谊赛》中的棋局照例是中国棋手胜少负多,因为是黑棋贴两子半,还有和棋的。其中最重要的一盘是孙果逊赢板田荣男的一盘棋,这也是中国棋手第一次赢日本的超一流。
我们兄弟边打谱、边下棋。过了不到半年,门口的知青们都下不过我们兄弟了。
后来这些知青们兴趣又转移了,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坚持下来下围棋,围棋对他们来讲是一个曾经拥有的梦,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就忘光了。
虽然会下了围棋,但是我还是以下象棋为主。同院的一个知青因象棋下不过我,有次还找来个跟他在一起插队的另一知青象棋高手替他报仇,但这个知青也未能报得了仇。
学农归来,高考分数也下来了。我省的高考分数线随之划定。
我在我校在校生中考第三。考第一的是一名姓翁的女生,考分比最低录取分数线多了102分,第二名是个姓俞的男生他多了90几分,我多了80几分。
但是当时的江苏省委书记许家屯作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:在校生提高100分录取。这样我校就只有翁姓女生考上了大学。她考上了江苏省最好的大学。
翁姓同学在考入大学之前和我班的孙姓男生偷偷地谈对象,孙同学是学习委兼数学课代表,成绩稳定在班上前10名。那时男女生话都不讲,谈恋爱是非常前卫的了。
但这次只有翁同学考上大学,她考上大学后,毅然与孙同学断绝了关系,把孙写的一些情书交给了教师。随即老师就把孙同学的所有“官职”给撤了。这件事对孙同学打击很大,成绩一落千丈,以至于来年没考上大学。
这次最亏的是俞同学,他还去查了分,结果是无用,我第二亏。
邻近的上海,政策与江苏相反,在校生比其他的学生录取分数线还降低几分。
那时我就知道许家屯不是个好东西。许后来在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的位置上叛逃美国。
接着又是复习迎考的一年,也是无棋的一年。
7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36:00
“1979年,那是一个春天,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划了一个圈。。。。。。”。
这位老人是后来被称为总设计师的邓小平,划圈子的地方是中国的第一个经济特区深圳。
79年的春天,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召开不久。
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党史上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会议,普遍认为它比十一大还要重要的多。
重要是因为在这次会议上,确立的那位老人的核心地位。
因上一年高考进行了大规模的扩招,各高校的软硬件的资源都被占用。
学生人数已尽饱和,教室、学生宿舍等非常的紧缺。
因此,79年的高考全国只能招收28万的学生。只招本科的学生,不招收大专学生。江苏分配到的名额约是1。2万。
为了限制学生,该年的高考题是到目前为止最难的一次。
数学、化学大大超出了考试大纲的范围。
这次我的考分依然是比录取分数线高了80多分。
由于本年的题目较上年较难,考生的分数平均下降很多,所以虽然我的两年的考分都是比最低分数线多80几分,但这次的相对成绩要高得多。
我排在江苏考生的前300名,国内的所有大学几乎全能上。
但是受到“父母在、不远游”孔圣人的教诲,我选择了留在南京上大学。
在等录取通知书的日子里,我和周鹏下了几十盘的象棋。
以前是没时间和他下棋,闲下来之后自然想决个高低。他的水平确实很高,我跟他下棋既不占上风,也不落下风,胜负各半的样子。
他没考上大学,但是赶上了银行从高考落榜生中招收职员,他进了工商银行工作。
当时全国几乎没有财经专业毕业的大学生,进银行的工作的人员不是学财会的中专生,就是从高考落榜生中招收的高中生。
现在各个银行中40多岁的中层干部大多是那时的中专生。
只不过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人后来又上的免考的硕士研究生进修班,很多人都成了“硕士”。
我和上年考上的翁同学上同一所大学,不同专业。在大学期间遇上过多次,但都没讲过话。一是保守、二是我和孙同学关系不错。
孙同学出人预料的没考上大学,他80年考上了金陵职业大学。毕业后分到房地产开发公司,
现在当老总,发财了。
大学里班上下棋的同学不多,大家都把精力用于学习。
和我下象棋的同学有来自上海的陈君和江苏镇江的张君。下围棋的有张君和苏州的谢君。
张君和我一样两棋兼修,水平比我都次点。陈君象棋和我差不多,谢君则刚会下围棋不久。
有一次,学校举办象棋比赛,我和陈君去晚了,不让我们参加。磨了半天,主办者才答应我们可以参加,条件是我和陈君下,必须淘汰一个。
伤感情的事怎么能做呢?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?我向主办者提出有没有第一轮轮空的,回答是上届前两名轮空。于是我提出我们俩能不能和他们来下呢?,这次还好主办者满足了我的要求,找来了上届的冠亚军。
这次也是有条件的,条件是我们必需赢才能进下一轮。他们只当练兵,输赢不受影响。
我和上届冠军下,陈君和亚军下。我下和了被淘汰,陈君赢了进入下一轮。
这次比赛的最后的成绩是冠军蝉联,亚军则换成了陈君。
在我上大学的这几年,中国的体育也经历了几件大事:
82年12届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,男足差点出线,引起了我们国家第一次的足球热。
但是由于沙特的0比5放水新西兰,中国队与新西兰进行了两场附加赛。
不知何种原因,中国的主场放在了新加坡。
当容志行足腱撕裂的时候,全中国足迷的心都碎了。最终中国队未能出线。
81年第三届女排世界杯,中国女排夺冠,在改革开放之初给中华大地来一股强劲春风。于是有了女排精神。全国上下,男女老幼没有一个不知道中国女排的。
同样是这一年,第36届世乒赛上中国队第一次包揽7项冠军,喊出了振兴中华的口号。
当时人们表达自己兴奋的情绪的方式就是上街游行。
女排夺冠,乒乓球大满惯,几乎全中国的大学生都参加了游行庆祝。
82年的时候,我校80年校庆。做为活动之一,我系举办了一个各年级的棋牌比赛:项目是象棋、围棋、桥牌。我和张君参加了象棋、围棋比赛,另补上象棋的陈君,围棋的谢君。象棋我们年级无可争议的夺得第一。围棋第二。
81级有个历害的曹学妹,上海人,她和曹大元从小在一起学过围棋。
但她在学校总是得第二名,第一名是郑凯希,江苏围棋教练郑怀德的公子。
郑凯希还出版翻译过围棋的书籍。
同时郑和曹也是江苏省大学生、南京市大学生的围棋冠亚军。
那次我班的张君碰上曹学妹,很快张君就输棋了。对我们的士气影响很大,我们觉得坚持一会再输棋也没关系,早早被对手拿一分对士气还是有影响的。
张君还不承认水平相差很远,反而把输棋的原因归为“化学武器”。
“她浑身充满了香水,且香水味道太浓了,熏的人实在吃不消”。张君赛后如是说。
81届夺得围棋冠军,桥牌冠军也是他们,他们那届打桥牌的几个学弟参加了校桥牌队,桥牌队里的一个队员叫何振翼,后来曾经打到国家队。
老聂到某地去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某地有没有桥牌高手,江苏满足他这个要求,所以他也愿意来江苏。老聂每次到江苏来总是指名何振翼一起同他打桥牌。
83年考研,由于英语没达到分数线,我没考上。
我大学毕业分配到了某部属的高校,一个过江的学院。
8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42:00
应该没写完,不过tom围棋论谈上只有这摸多了.可笑的是,这两天还有人在围棋论谈讨论七星聚会残局
9楼
zengqing 发表于:2005/7/17 3:50:00
10楼
棋棋 发表于:2005/7/17 11:36:00
共10 条记录, 每页显示 10 条, 页签:
[1]